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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狼尾巴【一发完】

Summary:黑气之下,雷狮发现了安迷修的另一个样子。


狼尾巴


       佩利眼睁睁地看着浑身冒黑气的安迷修贴在雷狮老大后头,亦步亦趋地进了房间,像什么沉默的猛兽。他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一眼帕洛斯,又眨了眨,这才烦躁地揉乱一头金发,问:“这家伙得跟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顺其自然。”帕洛斯只摆出一副神棍样子,顺手撸了撸狂犬高高束起的马尾,只有佩利看不出他在装腔作势。卡米尔则压低帽檐,沉默着离开了基地,没有人问他要干什么、要去哪里。

 

       情况诡异,而起因是三天前的一场意外。

       最开始只是一次再寻常不过的切磋——是的,切磋,雷狮认为同那个安迷修的每一次战斗都只能称之为切磋。他不会明说什么,但他们之间的确有一种互相之间不下死手的心照不宣。偶尔安迷修会自言自语给自己一些理由,冠冕堂皇的,什么若非必要绝不取人性命云云。但雷狮做事则要随性得多,比如他觉得安迷修虽然烦人,却多少有些意思,所以要把骑士那条宝贵的命留到大赛更晚些时候再收割,像宴会里最值得期待的那道菜。

       但是变故就这么发生了。他们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雷狮的头巾被削去一块,安迷修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呼吸有些凌乱,胸膛起伏,元力武器却依旧被妥帖地收了起来,宣告战斗的终结,亦或是百无聊赖的闲谈的开始。

       ——但安迷修突然之间跪了下去。

       雷狮睁大了眼睛。他闻到了一股味道,不详,黑暗,而狂乱。他从未想象过安迷修身上会散发这样的味道。在雷狮看来,面前这个略显古板的骑士多半就会这样一辈子循规蹈矩下去,每次战斗时一闪而过的剑光就是他身上最值得称道的部分……但安迷修倒下了,他平日挺得笔直的脊背痛苦地弓了起来,陌生的力量从他缠着绷带的手臂流淌至全身。雷狮一摆手,示意海盗团退回到稍远些的安全距离,自己则皱着眉头靠近一步,雷神之锤被他牢牢握在掌心,谨慎的电光缠绕上锤柄。

       安迷修的样子已经很不寻常了。他仿佛被那股来自体内的不明黑气侵蚀,发色更深了些,薄荷色湖泊般的眼睛此刻闪烁着不详的红光。自他的喉咙深处滚动着仿佛野兽失去神志的低吼,有着安迷修外表的困兽猛地向雷狮抬起头,像一匹孤狼冲猎物龇出尖牙。

       “安迷修。”雷狮压低声音,谨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海盗团只来得及上前一步,雷狮就已经被狂化的安迷修扑在了地上。他的头巾散开了,黑发乱七八糟地扑在额头,而安迷修的那柄明黄色的剑正横在雷狮的咽喉,灼热的温度把那块莹白的皮肤切开一道小口,流淌出的鲜血像一道红色的细线。雷狮咬着牙召唤出雷电,疑心今天自己和安迷修就有一个得交代在这儿,却见自己身上一副油盐不进黑化样子的安迷修突然卖萌似地歪了歪脑袋,毫不犹豫冲着自己划出的那道伤口低下头。

       ——然后雷狮睁大眼睛,感受到一个温暖湿润的东西舔舐了他流出的血。

       安迷修疯了!他确信。雷狮被激得浑身一抖,猛地推开安迷修,下意识回头看了他的海盗团一眼——他们退得太远,没看清安迷修具体做了些什么,只一心为自己的老大担忧。雷狮没来由地松了口气,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失去理智的安迷修身上,他可没忘记这才是目前最大的麻烦。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发了疯的安迷修被他推得一屁股跌在地上,倒是懵懵懂懂地没什么动作了。他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红,此刻正眨也不眨地盯着雷狮脖子上的伤口发呆,嘴角那块没舔干净的血迹红得烧人。雷狮看不下去,飞快伸手用拇指抹去,竟久违地体会到一阵莫名其妙地做贼心虚。

       安迷修疯了——然后舔了他的血,安迷修又傻了。

       人应该为无意识制造的傻瓜负责吗?雷狮的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但他的优点向来是比一般人谨慎,安迷修的这个状态并不寻常,放任不管的话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损害。也许大赛那边能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机敏的宇宙海盗召来一个裁判球,朝傻了的安迷修方向努了努嘴,问道,这家伙怎么搞的。

       “这个啊,请参赛者雷狮不用担心。”裁判球绕着安迷修小跑了一圈,嗲声嗲气地冲雷狮说,“参赛者安迷修是因为受到了外部冲击,引发了体内力量的震荡,目前来看,三天左右外溢的力量就会散尽,他也能恢复成平时的样子了。”

       “……那他这三天就这幅傻样子了?”雷狮把沉默寡言的安迷修从地上提溜起来,嫌弃道。

       “是的。”裁判球说,“参赛者雷狮,如果不想杀他的话,你也许得帮忙照顾参赛者安迷修了。”

       照顾安迷修,怎么照顾?教他穿衣服,替他喂奶粉,帮他擦屁股吗?

       雷狮挑了挑眉毛,说:“不。”

 

       然而雷狮自从离开雷王星自立门户之后就发现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世上的事情如果只是任其自然发展而不横加干预,那么大多就会事与愿违。比如,兴许安迷修并不是傻了,因为很难解释一个傻了的人,为什么会比海盗团更快回到他们自己基地的门口。

       ——有着深棕发色和红色眼睛的安迷修,就这样反手负着双剑沉默地站在他们面前。

       “喂!”佩利忍不住冲了上去,“安迷修,你找死!”

       雷狮刻意没有拦,他也想看看这种状态下的安迷修能发挥出几成实力。但他的盘算没有达成,因为佩利没出一秒就被轰飞了出去,沿途撞断一颗树——剑光只闪了一道,安迷修竟仿佛比平时还要强。

       事情大条,帕洛斯不说话了,雷狮眼尖地看到他悄悄后退了半步。不远处,佩利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卡米尔则凑近他,小声问道接下来预备怎么办,要不要一起杀了他。

       而雷狮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他走近安迷修——不出预料并没有受到攻击——伸出食指在那根冰冷的蓝色剑刃上抹了一道,割破自己的指尖,递到了安迷修的嘴边。

       “想要这个?”雷狮问。

       安迷修定定地看了他一眼,伸出舌头,老实地舔了一口。

       卡米尔打了个寒颤,不仅是因为安迷修舔了他大哥,更因为他大哥笑了,而在这种笑的背后,多半都没有好事。

       ——于是安迷修在这三天里,就这样被雷狮留在了海盗团基地。

 

       雷狮反手关上门,把佩利那些乱七八糟的大声抱怨隔绝在了外头。

       安迷修当然跟着走了进来,哪怕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什么?”雷狮又问。

       当然,这一次,他也没有得到回答。

       三天来,雷狮可以说是把安迷修的新状态研究了个遍。他发现侵蚀安迷修的黑色能量是一种极为强大的能量,它让安迷修失去理智,也比平时更有攻击性。他睡在雷狮的房间里,白天相安无事,每天晚上却都要瞪着红色的眼睛,狂性大发地尝试杀死雷狮一次。但当那柄明黄或亮蓝的剑最终抵在雷狮咽喉,安迷修又会莫名失去再进一步的勇气。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到底怎么想的?雷狮不问,因为他知道问了也得不到回答,只是一次又一次把自己的血送到安迷修的嘴边。

       也许疯的是自己才对。雷狮心想,把一匹随时会狂暴的孤狼关进自己的房间,又用献血饲养他,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是一个好主意。但这样的安迷修太有趣,有趣到雷狮愿意冒上一些风险,来近距离欣赏他的失控,品味他板正仪态下被压制的野性,以及那些微不足道的,仿佛能够被看清的真心。

 

       第三天稍晚一些的时候,黑气散尽,安迷修也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

       他似乎并没有这三天以来的记忆,却又仿佛对自己的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安迷修还未睁开重新变回薄荷色的眼睛,就已经拔出了剑;而当他发现自己正躺在雷狮的房间里,又松了口气一般地把自己的元力武器收了回去。

       “这么说,是你帮了我。”他问,语气生硬。

       雷狮耸了耸肩,不发一语,替安迷修打开了窗——安迷修已经恢复正常,这是在送客了。

       “在下……做了什么吗。”安迷修又问,这次他的语气犹豫了些。

       “试图杀我,好几次。”雷狮冷笑着说,“显而易见,你失败了。遗憾吗?”

       安迷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直觉告诉他雷狮隐瞒了什么,但他也不打算探究了。“谢谢。”他点了点头,在从窗外翻出去之前,最后说道,“欠的人情……在下会记得还的。”

       骑士很快远去了,踩着那柄剑,在凹凸大赛恒定的晴空下划过一道亮色的轨迹。雷狮关上窗,不再看,只是想,比起欠下的人情,安迷修也许需要担忧更多东西。

       ——比如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安迷修,也不会让海盗团知道的,在安迷修最后一次尝试杀死他失败后,借着夜色,低下头亲吻了他的事实。

       雷狮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依旧残留着血腥气。

       骑士的狼尾巴,露出来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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